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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术
李莫愁 2023-5-7
【哪根葱】
前阵子徐芳达在怡和轩第15届华文书籍奖颁奖仪式上,重申新加坡须坚持双语政策,并且帮助每一名学生把母语学好。徐芳达的演讲鼓励新加坡学生努力学好母语。“因为这不仅有助于保存和加强我们的身份认同感,让我们更了解自己的文化根源,也能让我们在这个多元文化世界中,继续翱翔。”
这番讲话,莫愁理解为看场面而说的漂亮话,反正不会错到哪?因为自去年(2022)6月13日起,徐芳达卸下职总副秘书长的职务后,出任财政部和交通部高级政务部长,他即不是掌管教育(陈振声),也不管华社(唐振辉),更不是内阁首长,所以这些话仅代表他个人观感。可是老吴(老番癫吴俊刚,下同)则捡了根鸡毛当令箭,兴奋地写了两千出字,好像是长夜漫漫,终见曙光。当然,对人民行动党政府原罪老吴只字不提,只是针对一小撮英文人,他说:
本来这些都应该是不言自明的道理。不过,现在看来有不少人已产生了错误的认知,进而也对新加坡人的身份认同做出不同的解读。……所以,徐芳达的话是很适时的提醒:英语不是我们的母语,也不是新加坡唯一使用的语言,所以我们不是、也不能成为一个只用英语的西方社会。
报纸的老编还为他的文章加了小标题,认为要前进到双语社会,”家长学校和社群都要努力”,并为行动党政府脱罪:
双语政策的出发点至善,让我们的国民都能掌握双语,这对新加坡在国际上开拓发展空间是绝对有利的。如徐芳达所言,学好母语,“不仅有助于保存和加强我们的身份认同感,让我们更好地了解自己的文化根源,也能让我们在这个多元文化的世界中继续翱翔。”
问题是:小徐,他算哪根葱?
【绂冕鹰犬】
最近《网络公民》的一篇文章,对正老娘的胃口,文章针对副总理黄循财的五•一发言,题目是:《无法与竞争对手相提并论,却负担得起世界上最昂贵的内阁》(Can’t afford to match the competition but can afford the world’s most expensive cabinet)。
过去莫愁就认为这是个简单逻辑的问题:你行动党要求全世界的政治最高薪,比起排老二的美国还多出好几倍,不过我们老百姓也接受了你们的解释,并且也通过选票支持了你们的要求,那么你们是否也要争气,样样给我们拿第一,拿第二、第三都“杜兰”? 阅读更多 »
我们的主权财富
梁文辉(新加坡前进党非选区国会议员) 2020-10-19
https://www.facebook.com/xinguozhi/posts/3375736029179485:0
使用我们3.9%(520亿新元)的金融资产把我们从新冠状病毒这样的巨大灾难里拯救出来的行为不算为过。实际上,我们应该继续研究如何使用每年超过300亿新元净投资收益的一部分来更快地转变我们的经济和社会,培育更具有适应能力的新加坡人。现在存在严重的危险是,当前这一代新加坡人可能无法将更强大的新加坡传给下一代。例如,依赖越来越多的外国人的现行政策是一种误导的策略。
在上次国会会议上,我分享了我们新加坡人民共同拥有1.35万亿新元的金融资产的消息。我感到有必要提及这信息,因为可能没有多少人知道,并且在这样的危机时刻,任何一条好消息都可以使人们安心,甚至感到鼓舞。以前,这些数字每年以“政府财务报表”的形式发布,并在国家图书馆提供了一些印刷本。但是政府从今年起在线提供了电子版,因此现在非常方便翻阅。信息透明度的提升是好事,值得赞扬政府,也希望它再接再厉。
这些资产每年产生净投资回报,2020年度的数额估计约为372亿新元。自2月份的2020年预算案宣布以来,这种情况并未改变,因为今年金融市场表现良好,与被病毒大流行肆虐的实体经济形成鲜明对比。所以令人欣慰的是,尽管我们从金融资产中提取520亿新元来支付抗疫措施,我们的资产今年仍可能获得372亿新元的回报和增加。
在危机时期,当不安全感激增,焦虑在民众里抬头时,重要的是要让他们知道我国的财政状况良好。当我说520亿新元的提取仅占我们总金融资产的3.9%或148亿新元的净减少(从520亿减去372亿之后)仅占我们总金融资产的1.1%时,我只是根据数据报告,并没有丝毫轻视我们政府所付出的巨大和艰辛的努力的意思,反而是称赞他们这些年来的卓越财务管理成绩。
但在这之前,这成绩并没有被正确的报道。现在您应该意识到,前国会议员李美华所形容的穷困阿公,每天省吃省穿才能偶尔帮助他的孙子阿成的故事是多么不准确的。
我不建议因为我们有丰厚储备就应该掠夺我们的积蓄。我也相信,新加坡人也不会这样做。这是因为我们都非常清楚这样一个事实,即我们是一个城市国家,没有自然的资源或腹地保障我们的生存。 阅读更多 »
读《双城对倒─新加坡模式与香港未来》后关于香港本土运动的思考笔记
Jacky Ao(前城大编委总编辑) 2018-1-21
https://www.thestandnews.com/politics/读《双城对倒─新加坡模式与香港未来》后关于香港本土运动的思考笔记
前言
相信大家不会对《双城对倒──新加坡模式与香港未来》这本书及其作者邝健铭陌生,我亦承认近期才读这本着作实在有点后知后觉。但是我认为为这本着作写下读后感,仍然有其价值。近年,不少评论认为新加坡的竞争力比香港高,从而认同新加坡的家长式管治,香港应该学习新加坡模式。近日,建制派立法会议员何君尧甚至说爱港之心来自于李光耀。1到底新加坡的“成功”是否这么简单呢?本文的焦点是透过新加坡模式,去思考一下香港本土运动的方向。我尝试归纳出四个主要方向:
自主权问题
第一,就城市竞争力而言,一个政府拥有愈大的自主权,就愈容易有高的竞争力。作者在书中曾提及到很多到港媒比较香港与新加坡时,有意无意地忽略一个重要分野:新加坡为一个拥有主权的独立国家,香港只是一个在一国之中权力不断被收紧的特区。这个分野重要在于,当新加坡拥有主权,新加坡少了“主权政府 vs 地方政府”的政治矛盾,新加坡的权限亦远较香港清晰,也有更大的自主权。因此,在内政上,新加坡可以制订出比香港更立根本土的政策,政府的行动力也较高。在外交上,新加坡可以无拘无束地拥抱世界与“外国势力”,从而为新加坡在经济上获得更有利的位置,提升竞争力。2所以,香港的本土论述,除了在正当性(legitimacy)上着墨,也可以在务实主义(Pragmatism)上着墨,提出当扩大香港的自主权时,有助提升城市竞争力,让更多的中产或商人可以认同香港的本土主义。 阅读更多 »
谁有权让谁滚去哪里?
有相当一部分明事理的人,在是非曲直面前会有一个基本理性的判断,是非还是大于国籍。只有在事件起因比较模糊,换一个立场就会得出不同结论,而表面证据都指向“中国人有失”的情况下,本地人才会自觉或不自觉地选择“本土”立场,去做出判断,维护自身的利益,排外情绪就名正言顺地被导出。
黄教授和出租车司机的一点小冲突,一夜之间在新加坡这个没什么新闻的地方迅速发酵。
说实话,直到现在我的感觉还是,真够无聊的。
套用好友一句话,不就是一场误会吗,至于势必要掀起民族仇恨吗?
都是媒体人,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事儿,真的有些过度炒作了。
为什么?
由黄教授所代表的“外来精英层”和出租车司机所代表的“本地草根层”,这两个鲜明的符号,实在是牵动了太多人的神经。
我觉得,我应该写点东西,从尽量客观和克制的角度来谈谈这件事。
根据多方面还原,事件的过程是这样的。
黄教授在樟宜机场打车回学校,一路上与司机气氛融洽,到达地点之后,教授付给司机22块钱,包括一块钱小费(新加坡是一个没有给小费习惯的地方)。付完钱后,教授在后座停留的时间比较长,原因是教授刚刚从国外回来,钱包里可能比较乱,就坐在后面清点,动作比较慢,没有及时下车。
此时,司机说:why don’t you get out?(你怎么还没滚出去?但可能他的意思是你怎么还没下车,据说新加坡很多司机的英文不够好)
教授很惊诧,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新加坡是一个受英文教育的国家,不大可能有人无缘无故这样爆粗。于是问司机,你说什么?
司机又重复了一遍,get out.
教授火大坚持让司机step out of car to show your respect.
司机当然不干,两个人就僵持着。
教授依然坚持让司机下车以示专业与尊重和专业。
司机遂报警。
事情被扩大是因为司机将视频上载去了STOMP,但不知何故,STOMP上只有教授坚持让司机step out的这一段录音。
因此,毫无意外地,观者一面倒的更加同情出租车司机,认为教授不应该把自己看得那么高贵,也不应该觉得自己给了一块钱小费而要求司机下车。由此延伸开来,中国人(其实教授早就加入美国籍)是无理取闹、小题大做、看不起劳苦大众,等等。 阅读更多 »
别教我的名字变沉重
新客 2015-11-22
怡和世纪 2015年10月–2016年2月号 总第27期
岛国上空的雾霾未散,2015年大选的尘埃却已经落定。竞选中的一个插曲,犹在我的脑海里重演,心海不免为之翻腾。某一位候选人因为名字的字母拼读采用了汉语拼音的选择,便被不少选民误认为是新移民,引起了许多岛国民众一些颇有政治指标意味的议论,让本地的姓氏学除了本已包含的文字学、社会学和历史学的意义之外,又增添了些许政治学的含意。
东南亚地区历史上遭受殖民统治,华人的姓氏尽管用汉字表达仍然坐不改其姓、立不改其名,但在写成洋文字母时,因着出生时代填报生纸者的文字训练与报名亲属方言吐字的不同,于是便有了同姓不同字母写法的现象。这一姓氏趣话在语言文字大一统的其他汉文化地区,照理是不存在的。比如,在使用汉字传统注音符号的台湾,以及使用汉语拼音的大陆中国。也正因为如此,从主流英文媒体的新闻报道里,一看到新闻人物的名字拼音,读者就可以八九不离十地猜出该新闻人物的出生地域。
然而,凡事皆有例外。这次被报纸写成新闻的人物本身是在本地出生的道地新加坡人,只因为她选用了汉语拼音的姓名出战竞选,便被一些不知就里的选民以为她是从中国来的“新移民”,而在网上展开了充满异趣的评论。本人虽非“政治观察家”,但是作为一个将自己一半生命之路走在这个小红点国的小小国民,对此话题颇有想法,在此愿道出一己的观察,与大家分享。
何谓“新移民”?
首先,让我们来解读一下:什么是“新移民”?我注意到,就是这位刚刚因为名字成为新闻人物的女候选人,在当初出选时已经传出了新闻。某新闻网站此前就曾经报道,该候选人的丈夫是一位“新移民”,并且推断这样的背景有助于她吸引已成为公民的 “新移民”的注意,获得他们的选票支持。
本文所讨论的“新移民”盖指从1990年代以降,进入新加坡生活并居住至今的外来民众。根据新加坡的法律,其中能够参加选举的必须是入了籍的新加坡公民。这其中除了传统上来自长堤北方的原马来西亚国民以外,还包括来自印度、香港、台湾等地的原居民,而更大多数是来自中国大陆地区的前中国公民。而由某候选人名字引出的新闻,则将“新移民”直接指向了这最后一部分人群,也就是来自中国大陆地区的前中国公民。
其次,让我们分析一下:来自中国大陆地区的前中国公民转成的“新移民”是单一的社群吗?
中国地大物博,各地人文习俗同中有异。即使以食物口味而言,也有南甜北咸、东辣西酸之说。即便如此说法,也只不过是泛泛概论,到了具体个人,也有各自的好恶喜厌。有不吃醋的山西人,也有口味喜欢清淡的北方人,或者是嗜辣的上海人。
新中建交已经25年。在两国建交后南来的中国“新移民”普遍拥有较好的教育背景,也有各自的专业特长。在现今岛国的各行各业,上至大专学府研究院,下至私人企业贸易公司,都有这方面的人才。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安分守己,普普通通过日子的平常人,其中既有忙忙碌碌的小市民,也有胸无大志、得过且过的人生过客。和本地土生土长的老公民一样,他们当中也有热爱文化、关心时事、关注政治,特别是在大选阶段,对各党派的候选人投上格外关注的平民百姓。
就如东南西北的中华美食的异趣不同一样,这群人的价值取向和政治判断并非是同出一辙的。即使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夫妻俩公婆,他们各自投出去的选票也并非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双生子,这和其他本地家庭的情况应该是一样的。“新移民”并非某一单个党派的铁杆拥笃。 阅读更多 »
星洲人口政策争议与对香港启示
邝健铭 2015-9-10
https://theinitium.com/article/20150910-opinion-kwongkinming-singapore/
在人口政策的方向上,工人党与人民行动党的分野,不如外界想像中大──两者皆认同维持“核心新加坡人”的重要性。

2015年9月1日,反对党新加坡工人党支持者为该党的大选候选人欢呼。 摄:Wong Maye-E/AP
竞选期间,新加坡最大反对党工人党新星、社会学教授吴佩松 (Daniel Goh) 回应为现行国家宽松人口政策护航的总理李显龙,指新加坡当下人口政策的重点,应以本地人为基础──如鼓励他们生育、提升他们的技能等,但重申这不等于反移民;换句话说,按其观点,人口移入必须在重视本土的某些条件下进行。
按日前新加坡报章Today的报导,近年愈来愈多的外来人口,是继楼价与生活成本不断高涨之后,新加坡人的三大生活焦虑来源之一,这正是双方聚焦人口议题的背景。阅读工人党的人口政策建议,不单能够进一步了解普遍新加坡人对外地人口太多的焦虑与不满,更能为关心香港人口政策的论者,提供更多经验实践借镜,令各种讨论变得有意义、不只流于空想空谈。
新加坡现在关于人口政策的种种争议,主要是围绕于新加坡政府发表于2013年1月的人口政策白皮书。白皮书指出,新加坡长期出生率低,令人口老化问题恶化,人口萎缩将会危及国家经济发展。为保持人口增长与竞争力,白皮书建议:未来17年内增加30%人口,目标在2020年将国家人口提升至600万,并于2030年达到650万至690万水平。其间每年将输入1.5万至2.5万名新公民 (New Citizens)、3万名“永久居民”(Permanent Residents, PR),令外来人口比例在2030年增至近五成,本地人口则由目前62%降至55%。
这份人口白皮书,触发了当时新加坡立国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示威,有数千人在芳林公园集会,形同社会对“国家应往何处去”史无前例的大型公开辩论会。
国会内外、精英圈中,对白皮书的议论同样激烈。几位经济学家撰文,指出白皮书里政府依赖廉价劳力以推动经济发展的迷思。执政党人民行动党的议员殷吉星 (Inderjit Singh),也质疑政策的必要,其国会发言被形容“比反对党更反对党”。最后国会表决白皮书时,殷吉星缺席投票。 阅读更多 »
移民选票
WithoutColours2015 2015-9-23
https://withoutcolours2015.wordpress.com/2015/09/23/%E7%A7%BB%E6%B0%91%E9%81%B8%E7%A5%A8/
你有时候可以蒙骗所有人,也可以永远蒙骗一些人,但是你无法将所有人永远蒙骗。
You can fool all the people some of the time, and some of the people all the time, but you cannot fool all the people all the time.
– Abraham Lincoln 美国第16届总统亚伯拉罕•林肯
有人认为新加坡人民行动党政府是极度高瞻远瞩、极度有效率的,很会未雨绸缪。这两年备受举国人民争议的人口白皮书全名为“有活力的新加坡的合理人口白皮书”A SUSTAINABLE POPULATION FOR A DYNAMIC SINGAPORE Population White Paper,是在2013年初次亮相。从以往政府实施任何富争议性政策的作风来看,这份白皮书必定酝酿已久,因为每当国民能够耳闻政府一个“愿景”的时候,一项政策是已经被谋划得七七八八,政府必定会在不久的将来实施它,甚至是已经暗中开始实施了。在一个一党专政的体制底下,或者国民被政府例常预先照会一下新政策就应该已经算是厚泽有加了。
换句话说,要达成白皮书中6.9百万人口的“建议”是必行之策。而且,6.9百万的数目并不是最终极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数目是通过新加坡前建屋局长、前重建局局长与总策划师刘太格口中预先透露风声的一千万人口。由于新加坡不是三权分立的民主制度,新加坡政府是立法兼司法兼行政的一个庞大的组织,所以其中有些成员可能也只是被洗脑蒙骗,而并非完全对上级传达下来的政策有很深的了解。例如在2015年的NUS National Conference,代表执政党的发言人沈颖针对人口白皮书发言的愚昧措辞就引起一些与会者爆笑,可怜她自己只是沦为一个政策扬声器却仍身在五里雾中不明就里。
我在之前的其中一篇文章论及新加坡政府通过淡马锡控股把居民当成是消费的顾客群体,所以增加人口的做法其实就是直接在增加消费顾客的数量,是扩大内需市场的一个基本方法,这是个很简单的逻辑。不过,政府将新加坡公民权大量恩赐予其他国家到来这里落户生根者的做法,更是一个在中短期内帮助维持本身政权的良剂,因为相信在短期内,这些新移民必定也会知恩图报,投票支持执政党政府。在这些新移民里边,单纯凭着本身实力决意为了新加坡的环境而来定居的有多少,我们不得而知,不过从菲律宾与其他东南亚国家,以及印度国内比较平凡的地区漂洋过海而来的,就绝对会觉得执政党对他们是恩同再造。从马来西亚入籍新加坡的新移民也必定只看到说人民行动党政府比马来西亚的巫统政府强,而大陆来的新移民根本就更不用说,因为大陆正是被皇帝家天下政权统治了四千年的根源地,拥有更纯正的妥协意识、然后又被新大陆的共产党政权统治了数十年,是根本就不在乎民主的族群。阅读全文»
行动党的大祸全胜
文化长狼 2015-9-12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e3f9e960102vxyy.html
新加坡的主体民众其实是非常脆弱的,公民意识就更不用说了,对于执政党的感情总有一种不管多么委屈,毕竟是爹娘道理。因为只要父母还在,哭哭闹闹还有门,如果父母不在了,哭闹都没人理你呀。所以保住行动党就像是在守护自己的父母一样 。
闪电侠狂胜铁锤帮后,我立刻翻看我之前写的两篇吹不同风向的文章《必须投票给行动党的13点理由》以及《必须投票给反对党的13点理由》。此时再看我心更明白。这是我搜集来的意见,也算是个有模有样的抽样调查。从这个调查可以清楚的看到,投的理由明显是属于大众的。而投反的理由显然都是小众的,甚至可以说是零星的。那么就是说,答案其实早已出炉。
只是,只是,闪电侠竟然赢的如此猖狂,也让老汉我稍稍一呆,坐着想了好一阵子!才理清了头绪。这种结果真的是新加坡人民所期望的吗?其实,理由全是明摆着的,只是,只是,人一旦有幻想,就越想越坏事。对权威体制过渡到民主体制的美好幻想让多少人飞速的掉入了一厢情愿的陷阱。一不小心忽视了这么一个事实:虽然是少了李光耀,但新加坡还是原来的新加坡。
于是,我立打电话再次开始“抽样调查”,问问他们对大选的结果有何感触?虽然只是打了十几通电话,但不管是不是行动党的支持者,没有一个对这样的结果感到兴奋的,有些甚至情绪悲观,语气中充满了莫名其妙的伤感和无奈。我知道他们有些人本来是要投给反对党的,但为了挽救“临死的行动党”,在最后一刻才决定把票都投给了行动党。 这似乎在说,行动党在这次的大选中得到一只大红包,里面很多钱。但这红包可能不是赚来的,而是捡来的。
反对党这棵小草
11号那天是投票日,也是拜五周末。我打电话给彼得,叫他晚上一起喝两杯。可这瓜却说不行,说今天还上着班呢,下了班要去投票。那我就顺便问他那个选区是什么反对党?彼得一愣,嗯啊了好一会说:“等一下投票的时候就看到了。”于是我笑了!等到大选结果出来后,我又想起了彼得,真不能怪行动党太强大,而是反对党实在太孬了。
在新加坡反对党弱小的就像一颗小草,刚从土里冒出来却要试图做梁做栋。有几个新来的反对党就凭这9天的时间突然冒出来,老百姓连他们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却要和50年老字号的行动党一较高下,你说这不是来凑热闹的我都不信,是不是那个谁派来捣乱的都难说。所以,对于选民而言,也确实没有可以信任的反对党。工人党虽然名气还不小,但也只是出现在几个选区而已,大多数支持工人党的选民也是投选无门。
还有不少的选民认为,新加坡这么小,能够生存就不错了还学人家搞什么反对党呀?很多人甚至认为根本不需要什么反对党,反对党缺乏民众基础几乎没有成长空间。政府方面为了做做样子,还是故意留个缝儿,让反对党钻半个脑袋出来,但也就这么大了,并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控制着出口的大小,还时不时的在反对党露出来的半个脑袋上揍上两拳头。所以反对党在新加坡的政治舞台上依然只是上演路人甲的角色。对于这次一下呼啦涌上来的各党派,照我看来,基本都是属于丐帮分支,和吴作栋口中的“游民”竟然不谋而合。
新加坡的民族风
大选一结束这边就有众多笔杆争相挥舞,有人左一篇BBC右一篇CCB,好文笔却用来空谈、有人看到了沉默的多数、也有人看到了沉默的少数,却看不到他们为什么会沉默。
而事实上,这次大选的结果和新加坡的民众结构有着很重要的关系,而且这种结在每一次的大选中都可以看到它对结果的深远影响。那么这是怎样的一种结构呢?这是一种民不能自立的结构。那么民不能自立又是如何炼成的呢?可以说,在新加坡关闭华校的那一天起,新加坡人民就注定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失去主宰自己命运的能力。因为一个思想被抽空了的民体所剩下的就只有任人摆布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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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集权制道路始终是一种冒险,这取决于执政者的个人素质,好坏往往都在一念之间,但新加坡人民如果打算继续守护这个集权制度,那么这是一种明确的选择还是一种惰性的延续呢? |
新加坡人高教育低文化,而高教育集中在年轻一代,但年轻一代相比老一辈人却更加没文化没有历史观,这是畸形的教育体制所导致的。所导致的结果就是百分之一的精英和百分之九十九的平庸之人。按此分化的人群让统治和被统治阶层清晰分明,容易管也容易教育。所以在行动党的大力宣传之下被行动党建国历史所忽然感动的年轻一代不在少数。 这种教育状况导致新加坡没有思想届的中产阶级。这是一个很糟糕的社会结构,少数的思想精英和大部分的思想贫民,中间不存在导体来连接这两个极端,这是新加坡整体民众思想不能进步的主要原因之一。
前几天,脸书上一位朋友转发了早报一篇新闻《中国新移民漂亮妻子…..》省略号代表的几个字我没记住,意思是参选议员。这种标题党明显是为了吸人眼球,引诱人上当,但让你上当不是最终目的,是想让你通过阅读而认识这位中国新移民漂亮妻子。“中国新移民漂亮妻子”这是小编在意淫,或许“意淫”是这里新闻工作者仅存的自由。
虽然文章内容明白说是她是本地人,老公是中国人。但能够读懂的人却不多,不少人都把“中国新移民漂亮妻子”直接当作是中国新移民,并大叫“我们不要阿中”“我们不要中国妹“。排外是一般民众的普遍情绪,而阅读障碍显然是低教育者的通病,可发病率这么高不能不令人震惊,以至于第二天各大报纸都来解释此人并非中国人。
另外,在半个多世纪的奋斗史中,新加坡从来没有换过执政党。行动党就是政府,行动党就是国家,这个概念无形中已经被扭曲的植入了新加坡人的脑海中。虽然观念是有点扭曲,但现实的日子确实是一天比一天好过了,这才是实在的观念。这样久了,习惯了被宠,被惯,被管,被扭,越来越温顺,越来越失去自主,老百姓对行动党的依赖性也越来越强。
所以说,新加坡的主体民众其实是非常脆弱的,公民意识就更不用说了,对于执政党的感情总有一种不管多么委屈,毕竟是爹娘道理。因为只要父母还在,哭哭闹闹还有门,如果父母不在了,哭闹都没人理你呀。所以保住行动党就像是在守护自己的父母一样。毕竟爱哭爱闹爱抱怨是新加坡人的最爱呀。这就是在最危机的时候大多数新加坡人都会有自发而起的挽救行动党的本能冲动。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