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耀在书写历史

杨善勇    2012-1-12
http://www.kwongwah.com.my/news/2012/01/12/33.html

90年代李光耀开始陆陆续续出版的系列著作之中，新加坡人民行动党政府1959年上台以来所制定的语言政策，读者都知道，确是他经年累月关怀和介意的关键主题。

举凡《李光耀40年政论选》（新加坡：联合早报；1994）、《李光耀回忆录》（新加坡：联合早报；1998）、《学语致用：李光耀华语学习心 得）（新加坡：世界科技；2005）、《李光耀：新加坡赖以生存的硬道理》（新加坡： SPH； 2011）乃至新著的《李光耀：我一生的挑战，新加坡的双语之路》（新加坡：SPH；2011）；都有相同的书写。

纵观他文中之所述，明显不过，李光耀乃是在尝试建构本家之言的历史，解释他不愿背负连根拔除的母语教育的罪名。是以他一再辩护没有扼杀华文教育传承的罪状。

他一以贯之列举三个儿女的华文教育背景，阐明了他不是忘本之士。相反的是，他在书里一再肯定了孩子早岁的那些教育，后来如何彰显了他们与西方的世界有何不同。

结合东南亚诸国先贤群策之力的南洋大学后来彻底（被）终结，也是他这些年来访谈和着墨颇多的重点篇章。浅见以为，他之所言和他的笔下，是在提前准备反驳未来史家之评价。

他反复申述了新加坡多元社会的整合，是政府选择了双语教育政策的缘由所在：“我们绝不任由种族、语言和宗教议题来主宰政治，因为这样必会带来灾难…..独尊华文的沙文主义是我们得严防的。”（《新加坡的双语之路》，页46）

除此之外，为了加快衔接国际贸易的需求，他不但主张了英语为本，而且因为家庭的方言分散了学习的能力，政府倡导了讲华语运动；背后的原因是“新加坡杂碎方言没有系统，只会说方言的人，几乎就是文盲”（同书，页144）

至于南大，他说明教学的局限，抨击了大学的素质不济，因此关闭势在必行：“你要再多几代南大生找不到工作吗？…….情况已经摆明，好的学生不要进南大，南大只能录取差生。”（同书，页92）

是耶，非耶？诸如早岁《陈六使百年诞辰纪念文集》（新加坡：南大事业有限公司，香港：南大校友会； 1997）乃雷澥编著的《南大春秋》（加影：风下；2008）都有不同的说明，展现画面和角度相异的诠释。

所谓“南大只能录取差生”，恐怕也存有一定的偏见。除了学术领域人才辈出，三语俱佳，诸如谢太宝、李万千，杨贵谊，比比皆是。李光耀何云“好的学生不要进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