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最伟大的世代告别——悼念飞虎队最后见证人何永道教官

许剑虹   2024-1-13
https://www.storm.mg/article/4979996

如不是因为新加坡与马来西亚同为大英国协的成员，使身为星马华人的何永道得到英国的外交保护，他大概早就已经被送到绿岛去了。当然同一时期如果他回到大陆，下场则是被红卫兵给活活打死。只要两蒋父子跟毛泽东在的一天，何永道就不可能踏足台湾或者中国大陆。

2017年8月14日，获邀返台纪念八一四空战80周年的何永道老英雄。（作者提供）

本来预定今年2月份，将利用前往新加坡采访航展的机会采访定居狮城的空军退役上尉何永道，将笔者刚完成的新书《中美联合：美国陆航在二战中国战场》送给老前辈。没想到上礼拜六，传来了老教官病逝的消息，让笔者大感遗憾。这位103岁的飞行员，极有可能是中美空军混合团 (Chinese American Composite Wing) 最后的历史见证人。

参加过对日空战的英雄，过去五年来几乎年年都有人凋零，其中包括前年在香港病故的空军官校地12期毕业生，美军第23战斗机大队P-40战斗机飞行员陈炳靖中校。而在何永道离开我们以后，现居美国旧金山的朱安琪教官极有可能是最后一位还在世的抗战飞行员。中华民国最伟大的世代 (The Greatest Generation) 正在快速的向我们道别，而且将一去不复返。

笔者访问过如此多的二战中美空军英雄，那么空军官校第16期毕业的何永道与其他的空军老前辈有什么不同之处，值得笔者先后两次飞往新加坡，而且本来还打算第三次前往采访他呢？答案很简单，因为他本身是出生在马来半岛怡保的海外华侨，是在香港读书的时候遭遇太平洋战争爆发，才决定前往内地加入中华民国空军的。

与后来成为新加坡空军司令的中华民国空战英雄刘景泉一样，他们都是将台湾与新加坡紧密连结再一起的马来华人。不过何永道还有另外一个地方与刘景泉不太一样，那就是他没有在1949年随政府来到台湾，反而是到了本来并非他出生地的新加坡，摇身一变成为新加坡航空公司 (Singapore Airlines) 的元老级飞行员。

戒严时代，何永道唯一来台湾的纪录是1965年，结果却遭到情治人员逮捕监禁。所幸当时何永道仍受英国政府保护，才在被情治人员审问24小时候重获自由，在台湾只待了48小时就冲冲离去。为什么一位参加过中华民国空军的老英雄，会沦为白色恐怖的受害者，要等到1987年解严之后方能再度进入台湾？这一切的源头还是要从1949年的“两航事件”谈起。

何永道参加抗战的历史，在中共看来是有罪的。（何永道提供）

被台湾遗忘的两航事件

1920年出生马来亚怡保的何永道，既非军事迷也非航空迷，从未想象过自己会有成为空军飞行员的一天。不过第一语言为英文的他，却在父亲熏陶下有强烈的中华意识，所以对遭受日本侵略的祖国深感同情。即便如此，何永道仍没有从军的打算，而是在亲人安排下前往香港大学就读，结果却目睹到了太平洋战争爆发以及日军轰炸启德机场。

何永道被迫成为流亡学生，前往仍在重庆国民政府控制下的广东省石坪镇就读国立中山大学。考量到老家怡保也已经沦陷，他不打算再坐以待毙，做出了加入中华民国空军以为抗战胜利贡献一己之力的决定。所以何永道是为了将侵略者赶出自己的祖国还有侨居地，才选择成为中华民国空军的一份子，这一切在日本投降以后都不再具有意义。

新加坡导演陈哲艺：我的所有电影，都在寻找身份

换日线/林欣苹        2023-12-4
https://crossing.cw.com.tw/article/18406

“我不觉得自己特别地叛逆，但是我觉得自己一直都在跟世俗社会拉扯，这个拉扯来自于大家都会抱着一种很封闭、保守的心态去看之前没有做过的事。”陈哲艺指的，不只是他当年梦想在电影工业荒芜的新加坡，成为一个电影导演；也包括成为导演后，面临的所有质疑和挑战。

加坡导演陈哲艺。Photo Credit：换日线编辑部（刘国泰摄影）

距离陈哲艺初登金马，已经10年了。2013年，29岁的陈哲艺凭借他的第一部剧情长片《爸妈不在家》入围金马6奖，当时没人料到这个“菲律宾外佣与新加坡小孩”的故事，竟能打败王家卫、蔡明亮、杜琪峰等知名大导，爆冷拿下第50届金马奖最佳剧情片、新导演、女配角和原著剧本共4个奖项；从此让这个来自新加坡的名字，被台湾媒体记得。

6年后，陈哲艺以《热带雨》再登金马，入围5项，最后由女主角杨雁雁抱回最佳女主角。杨雁雁饰演一个来自马来西亚的华语老师，在新加坡中学里面对一群只想讲英语的学生。两部作品都围绕在英文、华文与方言并行的社会里，新加坡华人错综复杂的身份认同，与陈哲艺的人生交相呼应。

陈哲艺以《爸妈不在家》拿下第50届金马奖最佳剧情片、新导演、女配角和原著剧本共4个奖项。李安曾夸这部片是“有的人极端的喜欢，然后没有人不喜欢。”图／台北金马影展执行委员会提供

《热带雨》启用《爸妈不在家》演员，杨雁雁（左）和许家乐（右）的关系从母子变成了师生，杨雁雁凭借本片夺得第56届金马奖最佳女主角。图／赤角 Rediance提供

英语与华语

虽然自称成长环境和一般新加坡小孩很相似，但陈哲艺的语言禀赋却很不一般。出生在一个讲英语的华人家庭、父母都是英校毕业，陈哲艺从小就跟着父亲看好莱坞动作片、听西洋乐，从布鲁斯威利的《终极警探》、阿诺史瓦辛格的《魔鬼终结者》，到 Michael Bolton、Elvis Presley 他都如数家珍；当时流行的成龙武打片、周星驰喜剧和僵尸片也没错过。

在“英语为主、母语为辅”的新加坡，英文理所当然地成了陈哲艺的第一语言，但他没有刻板印象中的“Singlish 口音”，出国会被西方人误认为 ABC；另一方面，和许多华语破碎的新加坡同侪不同，他讲起中文流利自然，还带着广播主持人的字正腔圆。

李诗东老先生一路走好

冬耕    2023-12-19

拜读了今天（2023/12/19）刋登在联合早报第七版关于前社阵议员李诗东老先生的报道，首先我是感谢的，因为作为官方喉舌，联合早报还是愿意为民众报道这位于1963年全国大选中获得武吉智马区民众以52.39%选票的支持而当上武吉智马区议员过世的消息。

能够击败两位竞争对手而胜出，说明社阵有高度的民望。老一辈的国民都知道，社会主义阵线简称“社阵”，当年是因政见不同从李光耀所领导的人民行动党分裂出来，注册组织成为政党。作为社阵旗帜下参选的候选人，年富力强的李诗东，在议会选举、民主制度的体系里，李诗东获得选民支持当选，应该是能够坦荡荡的走进国会厅堂，履行议员职责，为武吉智马区的民众服务。

但他却被莫须有的“从事颠覆活动”罪名而琅珰入狱，17年的青春岁月消耗在黑牢里。

许知远对话王赓武：于变动之中，重新创造自己的身份

十三邀     2023-10-13

历史学家王赓武教授在节目中叙述了个人经历，也谈论了身份认同和文明与文化的差异等课题。

胡人来说八道经

伍依    2023-9-19

所谓“文史工作者”纪赟的《李光耀的政治与精神遗产》（2023年9月19日，《联合早报》）显然对新加坡历史知之甚少。

纪赟对李光耀赞誉有加，对“李光耀的政治与精神遗产”浓彩重墨，对李光耀的“值得反思之处”却轻描淡写。

新加坡1824年沦为英国的殖民地，到李光耀1959年上台执政，已经是135年后的新加坡。英国人为了掠夺亚洲国家的资源，精心经营了新加坡，公路、铁路、机场、海港等等基础设施齐全。为了维持社会稳定，英国人制定了许多镇压人民的法西斯法令。可以说，李光耀全盘接收了殖民统治的衣钵，继续英国人的殖民统治，白衣人换上了白皮人。纪赟俨然一派宗师，教导人们要对李光耀的评判“不应脱离当时世界与新加坡的具体情境来加以评判”。

“当时的世界”是反殖浪潮风起云涌，国家要独立，民族要解放的时代。新加坡的反殖浪潮，把李光耀席卷了进来。凭着法律专业，掩藏英国人培养的身份混进反殖队伍中。在反殖队伍协助下，得以在1959年上台执政。没有反殖力量的强大支持，李光耀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英国前首相撒切尔夫人誉为的“苏伊士运河以东唯一的英国绅士”，充其量是一名律师而已。纪赟不懂得这段历史，胡扯李光耀“在他领导下新加坡实现了主要制度框架上由无到有，以及国家力量上由弱到强，由穷到富的跨越式发展”。新加坡的“主要制度框架”明明是英国人打下的，纪赟为了颂扬李光耀，居然无中生有地说是李光耀“实现”的，不就是无常二爷卖布——鬼扯吗？纪赟自己不就说“新加坡作为殖民地，在英国退出后，其政治、法律、经济框架与文官制度都相当完整地保留了下来”吗？

新加坡是弹丸之地，谈得上“国家力量”吗？新加坡“国家力量”的“强”能“强”到哪里去？遑论什么“国防与军事战略”。由于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新加坡得到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青睐，把资金和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过来，新加坡才有所谓“由穷到富”的发展，哪是是什么“跨越式发展”？哪里仅仅是李光耀之功？

柴门闻犬吠，归来不是人

伍依     2023-9-16

李光耀百年冥诞了，颂扬之声随之而起。蔡裕林的《一个时代的印记、沉淀与传承——记李光耀百年冥诞》（2023年9月15日，《联合早报》）极尽吹捧谄媚之能事，把李光耀吹捧为“杰出思想家”。

李光耀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实用主义者关注的是否能带来某种实际的效果，关注的是直接的效用、利益，有用就是真理，无用即为谬误。哪是什么“杰出思想家”？

在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时期，李光耀助纣为虐，为日寇情报部门服务。在英殖民统治新加坡时期，打着反殖旗号，欺骗华校学生和左翼队伍，实质暗地里配合殖民主义者，渗透瓦解左翼力量。在左翼力量的帮助下，上台执政时期，残酷镇压迫害左翼人士，毫无人性地把左翼领导人和基层干部关押十年，直至二十年、三十年以上。一部《内部治安法令》，把新加坡的民主践踏得稀巴烂。李光耀的种种倒行逆施，在蔡裕林的眼中，只是李光耀执政“过程中的过失与不足”，要人们“须要客观理性的认识与评论。唯有如此，历史伤痕才有可能抚平，让缺失和不足得以解套”“人们更应当关注他思想的内涵与功能，特别是思想与文化沉淀对未来的影响”。

在李光耀的独裁统治下，有多少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从监狱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十多岁的老人了，在狱中消磨了青春年华，丢失了爱情、家庭和事业？有对少民族教育工作者被开除关押驱逐出镜？李光耀派军警进入神圣的大学校园殴打、逮捕大学生，关闭上至富商，下至贩夫走卒、风月场所从业员无私捐款建成的南洋大学，使民族教育在新加坡彻底消失？难道这就是蔡裕林说的“李光耀为新加坡留下的历史遗产”？李光耀所称道的华校生“我对华校生的世界认识却刚刚开始。这是个生机蓬勃的世界：有那么多活跃分子，个个生龙活虎；有那么多理想主义者，他们不自私，准备为更美好的社会牺牲自己的一切。看来他们完全献身于革命事业，下定决心，一心只想推翻殖民地政府，建立一个平等和公正的新世界”一一铲除，使新加坡年轻一代不知自己来自何处，欲往何方，成为没有民族根系的“香蕉人”。民族文化早在民族教育消失后已经无影无踪，年轻一代说起民族语言来夹杂英语单词磕磕巴巴，不知唐诗宋词，“不知有汉，无论魏晋”，难道这就是李光耀“思想的内涵与功能，特别是思想与文化沉淀对未来的影响”？民族教育都没有了，哪来的“文化沉淀”？哪来“一开始从政的他，就已对‘传承的文化是国家的基因’这一核心理念坚定不移”？哪来“在建国过程中，他不仅重视不同族群文化的传承、发展与平衡，更加重视体制与政治理念的文化构建”？蔡裕林要人们如何“客观理性的认识与评论”？

“统一不靠武力！”星前外长杨荣文揭两岸问题：台湾可选择不变成乌克兰

风传媒/谢锦芳     2023-9-11
https://www.storm.mg/article/4866880

新加坡前外交部长杨荣文(George Yeo)接受《风传媒》专访时提出两岸和平方案，直言中国的统一不是大陆靠武力占领台湾，而是与台湾基于对等与尊严，和平渐进地融合。（取自杨荣文脸书）

台湾总统大选逼近，台湾海峡紧张情势升高，成为国际关切焦点。针对两岸的未来，新加坡前外交部长杨荣文(George Yeo)接受《风传媒》专访时提出两岸和平方案，他认为，理想上，“中国的统一不是大陆靠武力占领台湾，而是大陆与台湾基于对等与尊严，和平渐进地融合。两岸统一后，或可直接称中国，而不必再使用PRC和ROC。”

曾多次访问台湾的杨荣文，近日应台湾大学前校长管中闵邀请来台访问，13日将在“亚太千里论坛”发表专题演讲，针对两岸未来发展提出新加坡视角。杨荣文的祖先来自中国，他将以一位亲戚的角度，提出两岸和平方案，在中华国协的架构下，台湾与中国大陆融合，让台湾人民保持大部分的自我认同和生活方式，同时享有更大经济和文化空间的利益。

杨荣文目前为新加坡国立大学李光耀公共政策学院访问学者。他早年获新加坡总统奖学金赴英国剑桥大学，取得工程学学士，后来赴美国哈佛大学进修，取得MBA。他曾加入新加坡武装部队，担任参谋长兼联合行动与策划司长，后来升任准将。在新加坡国父李光耀建议下，杨荣文于1988年进入政坛，先后担任新闻暨艺术部长、卫生部长、贸工部长与外交部长。2011年，他因国会议员选举失利，退出政坛。他在新加坡政府部门历任不同职位，总计长达23年。

新加坡前外长杨荣文夫妇、小儿子一家人抵达台湾，杨荣文将于13日在台北发表演说。（取自杨荣文脸书）

当年透过慈济骨髓中心配对杨荣文小儿子喜获重生

杨荣文与台湾有一段特殊渊源，他的小儿子罹患血癌，需要骨髓移植，但是在新加坡、香港都找不到合适的骨髓配对，很幸运地，2004年透过慈济骨髓中心配对成功，他的小儿子在美国接受骨髓移植，经过治疗后，已经恢复健康。2011年6月，杨荣文夫妇曾与小儿子到花莲慈济精舍向证严法师表达感谢，事隔多年，此次访台，再度与小儿子前往花莲慈济拜会证严。

关切台湾问题杨荣文：台湾可选择不变成乌克兰

最近杨荣文发表新书《George Yeo: Musings》（系列3），在书中首次揭露，他以近距离观察，李光耀复杂的一面。杨荣文8月底于新加坡举行新书发表会中，率直地回答读者提问，也对台湾问题发表看法。杨荣文表示，“台湾人必须决定，在国际赛局下，是否要被玩弄？如果他们要被玩弄，那么台湾可能变成另一个乌克兰。另一方面，台湾也可以选择不变成乌克兰。”

新加坡第一位战地记者逝世 资深报人陈加昌享年91岁

夏冰     亚洲周刊 2023/7/3-7/9 2023年27期
https://www.yzzk.com/article/details/新加坡第一位战地记者逝世 资深报人陈加昌享年91岁

新加坡资深记者陈加昌于六月廿一日离世，享年九十一岁。他是狮城第一位战地记者，一生忠实于现场主义的新闻精神，贴身采访过新马分家、新加坡独立等历史大事，见证东南亚的时代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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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前常说的一句话是：“老记者不死，故事说不完。”陈加昌一生忠实于现场主义的新闻专业精神，贴身采访过马共与大马政府的华玲会谈、第一次亚非会议（万隆会议）、新马分家、新加坡独立、狮城学潮暴动、福利巴士工潮暴乱、种族暴乱以及越南战争、红高棉大灾难等东南亚战后史的重大事件，以生命见证了战后东南亚的多个历史转瞬。晚年更是笔耕不辍，留下近百万字文史著作。这位新加坡第一位战地记者、资深报人、文史作家，于六月廿一日于狮城走完了他九十一年的传奇人生。陈加昌长女陈丽芬告诉亚洲周刊，父亲一直健康状况良好，年过九旬仍坚持写作，刚刚完成十五万字题为《新闻圈内七十年》的回忆录，不幸因感冒引发肺炎不治，没来得及看到这本书的出版。

陈加昌一九三一年生于新加坡，祖籍广东梅县，是十一个兄弟姐妹的大家庭的次子。从童年到少年经历日本占领新加坡，未满十一岁时被送到“昭南日本学园”学习日语。成年以后，陈加昌仍然记得，因为日籍校长朗读日皇“诏书”时日语“朕”的读音与自己的陈姓chin发音相同而嬉笑，每逢读诏书日便遭校长搧耳光体罚。

一九四四年十一月，新加坡开始受到英军轰炸，这时起陈加昌用碎纸片钉起的册子把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情况用简易的中、日文记下，例如警报声、时间及地点、轰炸机架次、投弹与否、是否有空战或飞机被击落等等。后来回忆往事时说，十三岁的他并没想过这个册子若被日本老师或是日本军人发现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只是觉得好玩和刺激，一直记录到日本战败，这是他亲历并记录历史的起点。

英年早逝的父亲生前认为陈加昌“适合当新闻记者”，为了实现父亲的遗愿，陈加昌从公教中学毕业后，于一九五零年加入国民党创办的《中兴日报》，成为实习记者，一九五五年加入泛亚通讯社两个月后，马来半岛吉打州举行历史性的华玲“马共会谈”，陈加昌第一次参与重大采访，与西方各大通讯社竞争，因表现优异受到社长宋德和的表彰，除了不菲的奖金，还有一封信：“在我们的行业，文字和图片一经发表出去，工作便宣告完毕。要留意的是前面即将要发生的新新闻，我们没有时间去回味已有的成就和荣誉。”此后半个多世纪的记者生涯里，陈加昌一直铭记着这句话，并向后辈年轻记者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