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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新加坡政治、社会、文化的报道、分析与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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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有什么文化传统?——从拟签非遗公约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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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明(新加坡自由撰稿人)     2017-11-28
https://www.malaysiakini.com/columns/403562

要是以新加坡一般华人现代的文化认同为取向,推崇地方戏曲,或许还不如在学校里教唱“新谣”和华语音乐剧来得踏实?通俗的文化是不断糅合而演变的,近来象野米剧团的剧作家Alfian Sa’at将《西游记》、《白蛇传》之类的民间故事题材改编成英语喜剧或音乐剧上演,都深受观众欢迎。

什么是新加坡文化?若要用打趣的口吻来说,有些人会回答:怕输、怕死。

什么意思呢?读书的,怕成绩不好以后找不到工作。工作的,怕网上随便发表意见,可能职位都不保。有家庭的,怕职位不保就供不了房子,又怕孩子小学毕业 PSLE分数不够高,上不了名校读书。生命就是这么战战兢兢地周而复始。其余什么知书达理,陶冶性情之类的话,恐怕就比较不合时宜了。

现今的社会,所谓“文化”,往往不再是价值观的问题,而是一种产业的概念。就此而言,新加坡是科技发达、瞬息万变的大都会,剧院、博物馆等文化设施比很多地方都来得好,政府给予艺术团体的资助也不少。

但一个国家在政治与经济方面经过半个世纪的独立发展,是否自然而然就能形成独特的“文化品牌”呢?这种品牌又应该以东方传统,还是以西方现代的标准来衡量呢?

非遗可分五大范畴

新加坡文化部长傅海燕最近宣布,政府正考虑签署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目前仍处于研究的阶段,拟和社群、专家等合作,设立“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料库”,范围包括祭奠仪式、习俗、歌曲、食物等。这是否将是一般民众采取积极行动,维护传统母语文化的大好机会呢?

根据2003年制定的公约,能够实行保护措施的非遗可属五大范畴,即(1)口头传统与相关表现方式及语言;(2)表演艺术;(3)社会实践、仪式、节庆活动;(4)有关自然界及宇宙的知识和实践;(5)传统手工艺。

就中国的情况,最早列入代表名录的有古琴和昆曲等传统艺术,后来也包括了书法、篆刻、剪纸,还有针灸、珠算、帆船制造的技术、妈祖的信仰习俗、二十四节气等等。印度方面,有梵文的诵经和戏剧,还有各种民间舞蹈,印尼则有Batik蜡染艺术、Keris短剑等。

列入非遗,并不等于其属于国家所有,只是显示国家重视文化保护,同时也向外界展示自身文化的一些符号,借此促进文化交流。目前马来西亚比较尴尬的情况是,Mak Yong一早就被列入名录,但这种马来戏曲在其发源地吉兰丹却至今仍被禁。 阅读更多 »

台星语言战争,那些新加坡的外来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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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宗纶     2017-1-12
http://global.udn.com/global_vision/story/8664/2221643

新式英语(Singlish)代表着草根的认同,当外来人口增加,压缩到本地人的生存...

新式英语(Singlish)代表着草根的认同,当外来人口增加,压缩到本地人的生存空间与条件时,在这场“本地” vs. “外来”的战争中,语言就成了互相攻击的利器。图/美联社

前所未见,今年1月开始,新加坡保全公司“策安保安机构”(Certis Cisco)将来台招募拥有大学学位,以及基础英语沟通能力,年龄落在20至40岁的役毕人士;需求共120人,月薪2700新币(约6万台币)——这些人力,将成为新加坡的“辅助警察”(Auxiliary Police Officer, APO)。这是首次新加坡招募非星籍或马籍之外国人口作为警察人力,因此引发星国内部激烈讨论。

基于历史与地缘因素,Certis Cisco 旗下3500余名辅助警察中,除了新加坡本地人以外,有不少马来西亚籍人士,但这次指定招募台湾籍人力,却是第一次,因此格外引人注目。该公司在受访时,表示没有招募台湾以外的其它国家人才的打算,但为何特别向台湾征才,也没有回答。

新加坡长期面临人力短缺的困境,“辅助警察”协助正规警察执行诸如反恐任务、边境管制(含闸口的交通与人流管理)等重要安全检查工作,不仅是常态,在一定程度上也确实能填补警力空缺。但新加坡向来严禁外国人干预内政(比如集会管制),“辅助警察”的外国籍身分本也因此成为两难的争议。

然而这起招募台湾籍保全人士的争议,却是在一个很诡谲的氛围中发酵。

最近星台军事合作出现不少插曲:先有新加坡装甲车离台后在香港遭北京方面拦截,后又有新竹居民抗议要求星光部队撤出。而新加坡网上早已出现要求政府不要触怒两岸议题的言论氛围,加上星国近年就业市场紧缩,国内逐渐兴起排外主义,这次的海外人力招募似乎触怒敏感神经,让新加坡网友备感错愕,不满的情绪于是以某种论战出现,其中之一便是——质疑台人英语能力。 阅读更多 »

新加坡国家美术馆:五十年后,新加坡做到的,香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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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旭晖    2016-11-22
http://blog.menclub.hk/simon/2016/11/22/新加坡国家美术馆:五十年后,新加坡做到的,香港做不到?/

这些论争的背后,反映了新加坡对如何建构自己的身份认同、区域认同,正展现多元思考,但背后的理念并没有冲突,也就是如何确保“新加坡”这身份得以长存,而且自成一家。由此可见,博物馆、艺术馆的展览,往往并非只作单向展示,还是一地思索政治文化、身份认同的Soul Searching平台。

不少人的印象,始终认为新加坡很闷、不够文化气息,其实论配套,也许已经把香港比下去。例如刚参观过的新加坡国家美术馆 (National Gallery Singapore),就很值得分享。

美术馆历经十年、花费5.3亿新元建成,在国庆五十周年2015年11月开幕。总理李显龙在开幕致辞说:“不只大城市,还有很多拥有自己独特身份与自豪感的较小城市,都建有公营或私营的艺术建筑。在中国,差不多每个城市,包括二三线城市,都在兴建新博物馆,数字已近四千,且还在增加!”这番话,固然是官样文章,但也反映一座美术馆对国家身份认同的重要性。

图片来源:National Gallery Singapore facebook

而这个美术馆,其中一大卖点,正是连接了英国殖民时代极具历史与标志性、见证新加坡建国独立的政府大厦与前最高法院:香港朋友可以想像,假如前立法院变成博物馆,会有甚么感觉。按官方网站介绍,1951年易名的政府大厦,在1926年开始规划建、1929年峻工;1930年代,毗邻的前最高法院落成;1940年代日据期间,两座建筑物成为日人行政与司法中心;1945年,这也是接受日人投降之地;1959年6月,李光耀领导自治政府之前,在政府大厦宣誓就职;李显龙在上述演辞中提到,自治政府成立之际,李光耀曾在政府大厦梯阶,向群众说“我们将会开展新加坡历史的新一章”……这些历史,其实是不少游客专门到新加坡寻找的对象,而在新加坡,original历史遗迹处处,几乎是活在历史中,与香港的“标本式保育”概念大不相同。 阅读更多 »

新加坡华社就“新加坡华族文化”的定义展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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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视界     2016-2-12
http://sg.nanyangpost.com/2016/02/12.html

《海峡时报》指出,为什么说有必要定义或者凸显新加坡华族文化的区别于其他华人和其他地方的特征?其中一个原因可能涉及到国家认同。近来的中国新移民的进入,可能迫使新加坡人,在与中国大陆的文化比较下,定义新加坡的华族文化是什么。

《海峡时报》说,正当华人新年来临之际,新加坡的华人家庭在除夕团圆饭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捞鱼生”,以及吃凤梨酥和肉干。但是,在一些居住在新加坡的中国大陆的人士看来,这或许不是庆祝华人新年的传统方式。

其实,“捞鱼生”在新加坡不过几十年前才发明出来;而凤梨酥,也是其他文化节庆的食物,如哈芝节和屠妖节。不过,在中国,尤其是在北方地区,吃水饺在华人新年(那里更多地称为“春节”)则是必须的食物。

熟悉中国的新移民可能会惊讶新加坡在传统仪式上的创新,而这些创新组成了新加坡节庆的基本部分,尤其是华人在新加坡是多数种族(占3/4)的情况下。

《海峡时报》指出,这就提出了一个问题,究竟是什么构成了新加坡的华族文化?

海时说,之所以说提出这个问题正是时候,不仅仅是因为新年到来,也因为新加坡很快就有两个数千万新元建造的中华文化中心:一个是4400万新元建造的位于奎因街由中国政府建造的中国文化中心,中心在三个月前由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和新加坡荣誉国务资政吴作栋揭幕;另一个是造价为1.1亿的新加坡华族文化中心,其建造费的90%来自新加坡政府的拨款,并将于今年年底开幕。

这两栋同为11层楼的建筑,都是为了宣传中华文化,随之而来的问题是,新加坡华族意味着什么?

也有很多人问道,这两个文化中心宣扬的是否相同的东西?

《海峡时报》引述华族文化中心总裁朱添寿说:“当然不是。”

中国文化中心揭幕时,65岁的朱添寿接受该报访问时说:“这并非重复,因为我们将宣传我们独特的新加坡华族文化,他们宣传的完全是中国大陆的文化。” 阅读更多 »

余澎杉和社会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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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aw Kim Hwee aka 2cents     译者:TRE志愿者    2015-5-22
http://www.tremeritus.com/2015/05/22/余澎杉和社会的规则/

余澎杉制作的视频越过了宗教红线。我认为余澎杉挑战他的保释条件,并没有给自己或家人带来任何好处。以我的理解,也从我在互联网上看到的,不是每一个人都站在他那边。很多人会质疑他的动机。此外,一个16岁少年无法遵守社会定下的规矩,我们该怎么去处理呢?这件事是家长的一种噩梦。我很同情这些父母。他的家长想尽办法试图让他遵守法庭定下的保释条件,但我认为他无法遵守。

我希望余澎杉能认识到他给家人带来的困扰,而尝试与他的父母配合。

—–人民行动党中委傅海燕部长

傅海燕

企业文化有众多的定义,其中一个最常被引用和最简单的就是:“这是我们在这里做事的方式”。在谈论一个国家的文化时,这个定义精准地抓住了其中的精髓。例如,在新加坡,我们自称实行任人唯贤的文化,也就是说一个人的地位和责任的提升,是基于个人的能力或成就。相应地,我们付与这小红点所谓的贤能的内阁数百万元的年薪。我们也喜欢吹嘘我们的问责制,吹说每个人都该对自己的表现负责,不管是成功或失败。

这是新加坡文化的一部分。这是我们这里做事的方式。文化经过时间的洗礼就成了规则。规则有助于我们更明确该如何定义我们的文化。但文化不是一成不变的。它是多变的也会不断地演变。同样的,社会的规则也不是固定不变的。

傅海燕正确地总结了余澎杉的一系列的动作。从他发出的信息,使用的媒体(YouTube,博客),他呈现的方式、到他被逮捕后的行为,以及他对保释条件的挑战,都显示了他不符合社会规则。作为一名部长,在澄清她言论的最初报道时,似乎也因为身为父母,而对余澎杉的父母及予同情,似乎表示余澎杉不能遵守社会规则只能是一件坏事。我们的领导人希望新加坡人,无论老少,仅仅遵守任何既有的规则,因为它一直以来就是这里的规矩。所有人只能遵守我们在这里做事的方式。仅此而已。阅读全文»

问答郭振羽 文化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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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治国(《怡和世纪》编委)    2015-5-21
怡和世纪 2015年2月– 5月号 总第25期

采访:林清如、南治国
执笔:南治国

2014年11月18日下午3时,雨后放晴,《怡和世纪》总监林清如、编委南治国博士和编辑部郑钧如来到新跃大学新跃中华学术中心,专访中心主任郭振羽教授。采访的目的是邀请郭教授分享他多年来在推动新加坡华族文化方面的经历,以及他对新加坡华族文化发展现状与相关课题的看法。我们的访谈就从中心的会议室墙上贴着的一张新加坡华语电影节的海报聊起。

郭振羽教授

郭振羽教授

新跃中华学术中心,一个日趋成熟的文化品牌

郭:看这墙上,是我们今年2014年新加坡华语电影节的海报。我们现在已经开始筹划2015的电影节了。新跃中华学术中心成立后,自去年(2013)开始,决定每年都和新加坡电影协会合作举办“新加坡华语电影节”。今年的华语电影节在4月份举行,放映了40多部华语电影,主要是中港台制作的华语电影。举办华语电影节每年所需经费大约是七、八万新元,我们通过李氏基金和中华语言文化基金筹措到部分款项,但还是远远不够。

尽管这样,我们还是坚持把这个电影节办下去,因为这能在新加坡民众中普及对华语电影的认识,同时也会加深他们对华族文化的认识。我们认为这是有意义的活动,所以要尽力而为,努力地把华语电影节打造成我们中心的一个品牌。现在,中心副主任符诗专就正在台北参加金马影展,试看和挑选明年新加坡华语电影节的影片。除了华语电影节,中心每年联手“通商中国”和《联合早报》主办“当代中国系列讲座”。今年的讲座在10月进行,已经是文化新加坡第四年了,主题是人口老化问题,出席讲座的公众人士超过两百人,反响相当不错。

问:大学一开始就把中心设定为“中华学术中心”吗?把它定位为“学术”的中心,大学是不是有比较特别的要求呢?

郭:大学在一开始的时候,对中心的命名倒没有特别的想法,但提出了中心的愿景,以推广和提升中华语言文化为主要目的。把中华语言文化作为研究方向的机构,在新加坡并不少见,譬如南洋理工大学就有一个“中华语言文化中心”,当年我也是主要筹办者之一。现在新跃大学要成立这样一个中心,在命名上当然不能和南大“中华语言文化中心”雷同,所以,我就向校方建议了两个备选名称,一个是“中华学术中心”,另一个是“中华文化中心”。这两个名字各有侧重,“文化中心”可能更偏重于开展各类文化活动(最近新成立的“新加坡华族文化中心”就采用了“文化中心”的命名),而“学术中心”则比较强调学院型的学术研究。后来决定采用“中华学术中心”这个名称,这对我而言,是有一定压力的,因为新跃的学生、师资和其他学术资源都不能与国大、南大相提并论,我们并不具备全面和深入开展学术研究的条件。

因为如此,我们中心虽然不放弃学术研究,但更多的还是从事中华文化的普及与推广,这和国大、南大的学术先行是有区别的。上面提到的“华语电影节”和“当代中国系列讲座”就是侧重文化推广、同时也带有学术色彩的活动。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我们确定新跃中华学术中心的宗旨为通过开展课题研究、出版学术专着、举办文化学术活动、设立与中华文化相关的研究项目,来提升社会大众对中华语言、文化及社会的认识和了解。

问:这样看来,“新跃中华学术中心”在学术研究方面有一定的“先天不足”,但它毕竟还是新跃大学的一个学术中心,它应该还是有不同于民间语言文化中心的特殊的优势吧?

郭:当然,我们也一直在努力提升中心的学术水平。从今年(2014)8月开始,大学决定把它同北京师范大学合办的中文硕士课程,还有同南京大学合办的中文博士课程交由我们中心负责管理,这无疑增强了中心的学术色彩,也壮大了中心的学术力量。此外,大学也支持中心在学术出版方面有所作为。目前中心已经出版了两个系列的学术丛书:一个是“新跃人文”系列丛书,已经出版到第四册了;另一个是“华商华社研究”系列丛书,今年刚出版了第一本华商的个案研究。我们有很强的学术顾问团队,也有严格的遴选标准,出版的丛书都有较高的学术水准。大学的这些举措,都很好地提升了中心的学术形象。我们中心虽然比上(国大、南大)不足,但比下(一些民间的语言文化机构)有余。限于资源,我们还有些想法,譬如当代流行文化的研究,到现在还没能开展,只好等日后条件成熟了,再开展这些领域的学术研究。 阅读更多 »

我国当下文化生态纵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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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声远(怡和世纪编务统筹)    2014-6-23
怡和世纪 2014年6-9月号 总第23期

访谈录: 陆锦坤(企业经营者,怡和世纪编辑顾问
林少芬(广告公司创意总监及执行长
彭文淳(广告导演,无界限讲座创办人
访者: 王如明,谢声远


在外头用过午餐,东道主锦坤开车送如明和我。少芬和文淳的车子,在女主人陪伴下,先到达偌大的宅第。高耸的门柱,宽敞的停车场,气派的客厅,绿树掩映的泳池。置身其中,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之感。我们穿过中央餐室,来到后厅左角的沙发边。访谈尚未开始,女主人盛情地递上饮料。我预感到,大餐之后,即将开始另一场盛宴——期待已久的文化盛宴!

关于宏观微观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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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文淳(左)和林少芬(右)

锦坤:文化总要有一种功能,对人类、对文明社会的生存和发展能发挥其作用,这种优良的文化才有意义,才值得学习和追求。劣质文化如华族长期存在的帝王思想、不民主和应声虫风气,应加以改革或摈弃。我是从宏观角度看文化问题,必要时也会跨界抒发己见。

少芬:我是从我认识与观察到的新加坡角度来看。我们建国不过短短近50年,新加坡完美的硬体建设与卓越的经济表现,是有目共睹的。但有一事值得深思,就是我们是否已有足够的信心,认定当下该是深层发展新加坡软文化的时候了!许多外国人或较关心新加坡文化发展的国人都会觉得,这个城市似乎缺少那么一点文化深度和素养。我想,建国以来吃饭居住等民生问题如今已获得解决,我们又是亚洲4小龙中的佼佼者,理应松手注重文化这一块了。社会只有仰仗文化和创意思维的永续发展与传承,才能走得更远更久。新加坡的大方向是政府主导的,很多时候是政府说了,企业界才敢放胆去做,一般企业都缺乏自觉性和胆识去做文化传承的领导工作。如果政府不做,很少人会自发自觉或出钱出力来推动文创活动。

关于大唐盛世的思考

锦坤:你们刚才谈的是软文化,心理文化。新加坡会让人产生无力感,那是政治文化的范畴。我们曾经出现过强势的政治人物和强势政府。出于形势的需要,政府采取比较强硬的手段,造成人与人、人与社会之间很强的自我约束力。简单地说,这样的社会比较缺乏自由,或者说言论不自由。在这种政治文化下,沉默是金。如果继续保留此种政治文化,对国家是不利的。我们知道,创新的泉源是交流,而交流就在于大家能自由地发表意见,取得交流的成果。这样做的前提是须有民主精神,那就叫做同理心。对资本主义生产和发展素有研究的著名哲学家韦伯(Max Weber)曾说过:一个成功的企业,必须隐藏着精神的力量,而这力量的背景须与企业的社会文化密切联系,这样企业才能走向成功。这种能发挥功能的文化,就是我们要的文化。从宏观角度看,正确的文化,必定给人们带来热诚、理想,让每个人都拥有一个愿景,整个社会绝不会有精神或物质上的匮乏。文化靠传播,一份杂志、一本书、一个演讲,都是传播一个好的观念、消除种种约束、提升素质的途径。当前的问题还是社会主流文化缺乏开放的空间,人民在接触知识、概念方面受到局限。我们希望怡和轩走出去,接触年轻朋友,让他们了解怡和轩如何转型,如何传播先贤文化。要把文化功能带动起来,这需要不同团体和个人群策群力,一起来做。 阅读更多 »

新加坡文化,可以“反守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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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伟       2014-2-4

新加坡素有“文化沙漠”之称,从狭义的“文化”来说,的确如此,因为商业活动远比文化活动活络。但是,从“广义上来看”,新加坡的确有自己的独特文化。特别是用外国人的眼睛来看,这样的文化是非常有趣的,例如singlish文化、例如新谣文化、例如咖啡店文化,例如歌台文化,例如报纸上偌大的“讣闻版”文化,例如女佣文化……

本地人看这些文化,可能觉得没有什么,甚至觉得有些负面,觉得singlish有什么好讲的?“是说我们新加坡人的英文不标准”吗?这样的看法毋宁有些没自信,singlish就是singlish,“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客观上说,它确然就是一个特色。以后singlish会如何演变,那是另一回事,可能愈来愈像正统英文,也可能愈来愈“在地化”,但无论如何,它毫无疑问是种特色。

凡此种种特色,是非常吸引外国人眼球的。两年多前,我来新加坡工作和生活,就惊叹这些文化之特别,是我在台湾和大陆都没有经历过的。至今这种文化的洗礼(或说冲击)仍然没有消褪,它以各种形式展现在我的生活中。我时不时在想,如果我真的成了“新加坡人”,也许我的眼睛就没有办法感受到这么多“新鲜”。换句话说,大量涌入的新移民能带来很多新鲜的视野。

当然,这是有“猎奇”的性质,比较“表面”的,但人和人交往,谁不是“先看表面”的? 阅读更多 »

Written by xinguozhi

2月 4, 2014 at 10:45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