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志

有关新加坡政治、社会、文化的报道、分析与评论

Archive for 7月 23rd, 2017

教我如何不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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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夜暮到黎明     2017-7-21
http://navalants.blogspot.sg/2017/07/blog-post_21.html

中文被边缘化是本地大环境的格局,使用中文的人士普遍认为本地中文顶多只剩黄金十年,当最后一群能够自信地驾驭中文的华校生老了,没有太多精力了,就到了“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的时刻。结局是否如此,十年后我们若能相逢,再把酒追探昔日事。

读是个常用字,渎则是个贬义字。(图片来源:互联网)

2017年度华语运动开锣,活动宣导的大标语“听说读写”的读,竟然变成为亵渎的“渎”,活动主宾傅海燕(文化、社区及青年部长)被安排站在“渎”后,非常戏剧化。

“读”是个简单的中文字,可是精英们竟然无法分辨“读”与“渎”,除了凸显中文程度惨不忍睹,审查机制严重疏漏外,社群网络纷纷热议,认为这项失误等于是在亵渎华人文化。这类一年一度的中文活动形式远远大于内容,更何况用错了这么普通的文字的,正是鼓励国人使用标准华语的单位。

国会“仪”员的笑话。(图片来源:互联网)

眼尖的网民传阅了另一则盛港西国会议员蓝彬明访问选区的告示,蓝彬明的身份为国会“仪”员,有人讽刺国会需要殡仪员,将中文送入火化场;有人认为新加坡已经失去对中文的尊重,需要一名“礼仪员”来指导等。

这些事件使我想起2013年9月所发表过的心声,对本地使用中文的人士不受尊重,表达了个人看法。当时本地中文媒体都跟进了,多个国际平台亦转载了相关讯息。政府当然必须摆出架势,多名部长出面,说要提高中文与翻译水平等,轰轰烈烈地推出一系列宏观的“补救措施”。舆论压力过去后,一切都恢复“正常”。这是过去数十年来新加坡的政治生态。

南大初建时

爱过才知情重,这种情意结不是“精英”所能理解的。

一群印刷工友到兴建中的南洋大学参观,背景为文学院。1955

我在个人收藏中找到了一张颇具时代意义的旧照,照片中的印刷工友来自水仙门禧街(Hill Street)的德盛印刷所,以及中华总商会对面禧街与陆佑街(Loke Yew Street)交界的中南印务所。背景为南大文学院。

其中一位尚健在的老人家说,工友们对使用中文的东南亚第一所中文大学充满期待。民间创建的南大的泥潭多过建筑物的时候,已经兴致勃勃地前往参观,并为贡献了自己微薄的薪水而深感自豪。

如今,照片中多人已不在人间,如果知道当下的南大食阁与超市禁用中文,不准播放贺年歌曲,是否会从某处跳出来?阅读全文»

天降大任漫画中──刘敬贤和他笔下的主角陈福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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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石    2017-7-23
怡和世纪 2017年6月–2017年9月号 总第32期

从加东区月眠路艺术中心出来,浮想联翩,一个英校生,对艺术、对政治、对历史竟有如此异乎寻常的热诚和认知,着实叫人深思。父母给他取了个“刘敬贤”的美好名字,但他却以Sonny Liew响遍西方漫画界。

三年前,他以不惑之年,创作一部轰动新加坡和欧美的英文漫画小说《陈福财的艺术生涯》(The Art of Chan Hock Chye)。之所以轰动,因为艺术理事会以此书涉及“敏感课题”和 “有损政府的权威和合法性”为由,撤销原先允诺的8000新元资助。结果,这部呕心之作在本地引起抢购热潮,卖出15000本,创造图书出版的“奇迹”。美国漫画界随后跟进,美版新书很快就成了亚马逊和纽约时报名榜上的畅畅书,好评如涌。英国《经济学人》(The Economist)称:此书所呈现的史诗式的故事“极具创意性”;国际《出版人周刊》把此书列为2016年“最可期待的书本之一”;美国国家公共电台(NPR)批评家约翰鲍威尔形容这部漫画小说电掣般的风格,令人目不暇给,感同身受,“堪称新加坡历来最了不起的文艺作品”。

Sonny Liew 何许人也?

那么,Sonny Liew(刘敬贤)何许人也?

1974出生于芙蓉(Seremban),父亲则出生于林茂(Rembau)。父亲是新加坡大学医学院毕业生,后赴英国攻读儿科。父母在新加坡结识,之后偶然在英国重逢(母亲是新加坡人,当时也在英国进修护士专业)。两人在英结为连理,有了一个姐姐。后来回到芙蓉市执业,又获麟儿,他便是未来的天才漫画家刘敬贤。

“小时候住在一栋公寓里,家里说英语,但低层屋主将房屋改为旅馆,又开了一间酒廊,与玩伴们多用广东话和福建话交谈。(哈哈,Chan是广东音,严格说应该是Tan Hock Chye)5岁被带到新加坡,住在芽茏外婆家中,因外婆和姑姑在附近菩提小学经营学校食堂,1980年我报读那所小学。”

刘敬贤

我们几个老华校生,绕桌而坐,屋子四周靠墙的书架上放满各类书籍,空档处挂着他历年创作的漫画或油画,面前坐着的是一位眉目清秀,模样要比实际年龄小得多的年轻人。

“哦,原来小学是念华校的,”我们不约而同地说。

“不,当时这是一所‘双语’小学,但我的华文一直不怎样。”他又说:“接着在维多利亚中字和初级学院完成学业,然后进入剑桥大学历史悠久的克莱尔学院(Clare College)攻读哲学。”

“你父亲没让你步他后尘念医科吗?”

“有的,但不坚持。”

他从小就酷爱漫画,耽于奇想,涂涂画画,长大后又博览群书,受罗素的著作、James Minchin的《独石不成岛》(No Man Is An Island)等书籍的影响,视野早穿越了学校这口井。大学的哲学专业,把他带入更高的思想境界。90年代中期趁大学放假,在新加坡小住期间,他的创意被现已停刊的英文《新报》(The New Paper)一位编辑看上,“毎周5天,每天画5幅,个别政治性画面被滤掉。”1996年时报出版社(Times Publishing Ltd)将他的讽刺性漫画出版成册,书名叫Frankie & Poo。他回忆说:“这本书的出版,坚定了我要成为漫画家的志向。” 阅读更多 »

Written by xinguozhi

7月 23, 2017 at 2:30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