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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加冷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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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夜暮到黎明     2016-6-10
http://navalants.blogspot.sg/2016/06/old-kallang-airport.html

古早味的本土记忆

旧机场熟食中心,后面蓝色组屋为Pine Close

旧机场路有一座“旧机场熟食中心”,里头有将近170个摊位,号称“全新加坡最大型的熟食中心”。这里的潮州卤面、福建虾面、海南沙爹、炭烤鸡翅等都远近驰名,吸引了四面八方的老饕。每当午餐时间和周末时分,熟食中心人山人海,找个座位可真不容易,有些美食还得等上整个小时。

平日午后的空档倒可以轻轻松松地坐在熟食中心里,一杯咖啡唤起几许旧加冷机场的回忆。

外号“老伯”的“半个街坊”并不算老,只是到了领取公积金的年龄。老伯自称半个街坊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常在这一带出入,缔造了一段姻缘。老伯回想起当年追老伴的日子还挺窝心的,尤其是跟老伴漫步踏遍附近整十所中小学,在河边看人钓鱼抓四脚蛇等。

1960年代的旧加冷机场,左上角的绿茵之地后来建立起国家体育场。图片来源:Jimmy Wong Pui Fatt

老伴跟她的父母亲人同住在熟食中心对面达哥打弯 (Dakota Crescent) 大牌68号的三房式政府组屋。高楼没有阻隔,前窗对着大巴窑,厨房对着东海岸,视野辽阔,凉风习习。1980年时只花了两万多元就可以新居入伙,价钱比现在至少便宜了八、九倍。老伴的父亲在附近的丹戎禺熟食中心卖传统美食,供满那间屋子,养大孩子之余,还有些积蓄养老。

那座组屋底层有间叫做“稻香村”的传统咖啡店,平日坐着乡亲父老,或者独坐,或者高谈阔论,天下风云尽数落在大红花咖啡杯中。老伴最喜欢里头的“广记云吞面”,吃着吃着,老伯也爱上了广记。广记经营了二十余年,亲眼看着许多街坊的孩子从牙牙学语到成家立业,然后带着孩子回来探望祖父母。

达哥打弯组屋底层的稻香村餐室。图片来源:NAS

21世纪初,老组屋的地段卖了给私人发展商,重新发展后成为Dakota Residences私人公寓。老街坊多数搬到旧机场熟食中心后面叫做“Pine Close”的替代组屋,广记则去了勿洛南。所谓一方水土一方情,10公里外的勿洛居民对食物的味觉不一样,广记有虎落平阳的感觉,未几就搬回来Pine Close前面的咖啡店,跟老街坊闲话家常,重续前缘。

老地方老街坊打造出来的是浓浓的乡情,即使是食物也摆脱不了当地古早的滋味。食物并不单只是食材与烹煮的功夫,所使用的调味品是十分本土的“甘榜情”,这份多年建立起来的情谊挥之不去,就像出现在旧加冷机场的许多旧貌新颜一样百味杂陈,时而叫人振奋,时而叫人神伤。

老伯对这个地区的回忆,也是许多人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本土记忆。

加冷机场 (Old Kallang Airport)

既然称为“旧”机场,照理应该在原地有个“新”的机场才是,不过没有。旧加冷机场这个地名所保存的是一段流逝的往事。

加冷盆地原是一片沼泽,殖民地政府以一座山丘般大小的泥土填平这个地段,建设新加坡第一个专门为民航设计的国际机场,当时还被誉为“大英帝国最好的机场”,1937年投入服务。战后航空业急速发展,加冷机场供不应求,由巴耶利峇机场取而代之,加冷机场就这样结束短短18年的使命。

旧机场的搭客大厦:上世纪50年代的飞行展。图片来源:新加坡国家档案局

作为民航用途的巴耶利峇机场时日也不长久,上世纪70年代的新加坡逐步成为本区域的交通枢纽,航空业蓬勃发展,机场无法应付繁忙的需求,使用了26年后迁徙到樟宜。如今樟宜机场正在兴建第四和第五搭客大厦,跟往日的加冷机场跨越了一段似乎是天方夜谭,却又是实实在在的时空。

加冷机场还是有迹可寻的。加冷机场的原搭客大厦曾经由人民协会接管,如今仍然屹立在原址,被列为受保留建筑。加冷机场的飞机跑道是今天的旧机场路,停机坪则是国家体育场和室内体育场的所在地。阅读全文»

新加坡的“紫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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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木林    2015-6-23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de4db230102vkq3.html

旅游者来新加坡,不是看现代高楼大厦,而是看具有本地特色的建筑。因此,保护与修复古迹,是尊重自身的历史,是一种责任,更是智慧的表征。

独立桥

独立桥

记得1973年,我与数位同道友好勘察了25处新加坡华人历史古迹,之后出版《石叻古迹》一书(1975年4月,由南洋学会出版)。13年后(1986年),当我们再次回到古迹现场时,一切都变了:清元真君古庙、广福古庙、绿野亭公所、曹家馆、豆腐街(Upper Chin Chew Street)消失了;“天福宫”的旧名匾不知所终;粤海清庙庭园变小,气派大不如前;双林寺虽在,寺内古老的法堂已被拆除重建。而如今:恒山亭毁于火、社公庙中“反清复明义士”牌位下落不明、萃英书院改为餐馆、武吉布朗(Bukit Brown)部分坟场受道路工程影响而“让路”……岁月不仅使人事翻新,连古迹也历尽沧桑!

过去50年,新加坡社会也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经济挂帅,城市发展的大前题下,古建筑物首当其冲。成功的背后,有历史文化的代价,这是无法以金钱成本来衡量的。的确, 经济发展与文物保护是一对很难协调的矛盾,两者要取得平衡,很不容易。其中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没有保护古迹的概念,更何况这种概念须要长时间培养,并非一蹴而就。

古迹保存局(The Preservation of Monuments Board,时称古迹保存委员会)在新加坡共和国建国五年后的1971年1月成立,虽然也挽回与援救了一些古建筑文物,但整体而言,国人对古迹保护的意识并不强烈,于是有了古迹负责人与古迹保存局因修复问题而对簿公堂的案例。 阅读更多 »